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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麼後代人會屢屢提及楚靈王好細腰?他喜好「士人」細腰是為了甚麼?這就要從楚靈王在位十二年間,建了一座離宮叫「章華宮」,宮中有座主建築叫「章華台」說起。為什麼?因為「楚王好細腰」這說法,就是自「章華宮」傳出來的。

楚靈王在西元前541年竄了他姪子郟敖的王位,歷史上沒有講得太清楚,但篡位當時楚國正在與晉國訂定「弭兵會盟」,也就是現今的停戰協議。訂定這「弭兵會盟」的原因是楚國與晉國互相攻伐多年,挾地廣人眾之利的楚國居然無法打贏晉國,還死傷將士巨萬,損耗資源無數,最終居然弭兵求和?如此屈辱之事可能讓胸有丘壑的楚王叔叔公子圍難以接受,所以就趁大家焦點放在國外議和之時,把楚王殺了,取而代之自立為楚王,也就是楚靈王。他的心態,在楚靈王篡位的時機就可看出端倪。

楚靈王在即位之初,就開始規劃興建章華宮,花了六年時間在西元前535年終於完工落成,當時還邀請各國諸侯前來觀賞落成之禮,可見楚靈王是非常重視這個「章華宮」的。

但是,「章華宮」有幾件事情似乎應該好好研究一下。

其一是楚靈王為何要蓋章華宮?而且是他即位之初就開始規劃,顯然這是他心中極重要的一件事,而後世傳說此「章華宮」是楚靈王的一座離宮,甚至於說是收納他佳麗三千的後宮?真是這樣嗎?我們先看看楚靈王是個怎麼樣的人再來判斷。

先說他的諡號「靈王」。楚國比較特別,楚王的諡號並不一定是在亡歿後才由接任者或大臣們研議出來的,有些記載也顯示楚王參與訂立自己的諡號這件事。我們知道,諡號是以最能代表這位諸侯王或帝王一生行止、德行的字來訂定。楚人好巫、淫祀, 也就是非常相信鬼神,任何出入、行止均需卜問神靈,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那為什麼楚國立國以後的君主30位,就熊圍諡號「靈王」?甚至於是他自己決定的?顯然,他是最為相信鬼神的一位,也必定行止均以鬼神指示准可。

在此背景之下,必須提到楚靈王上任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楚靈王上任時必須經過神鬼的認可。當然,是在酬神、祭拜之後,再以龜甲卜卦問神靈。楚王上任問神的第一卦時當然要說出他心中治國的理想,楚靈王對神靈說要「平天下,請神靈助我!」,可卜卦結果卻是不吉。未蒙神靈同意,楚靈王一怒,把龜卦一丟,立即站起身來指著上天,大罵老天爺說,就算你不幫忙,我也要以自己之力來完成平定天下的大事。如此可看出最崇信神靈的楚靈王,在國家發展的大事上,即使神靈不同意,他也要獨力完成,其為楚國謀發展的心性之高,已超越堅固的信仰,這是何等的意志要做到使楚國強大能平天下?

回到章華宮這件事,楚靈王上任後即開始規劃營建章華宮,且集全國之力,耗時六年才落成。也就是說此章華宮是楚靈王上任後汲汲營營的首件大事,以他篤信神靈卻又甘願冒犯神靈要憑己之力平天下的餘怒觀之,難道這不是楚靈王強國大計的第一步?為何非要說是貪圖享樂淫逸的後宮樂園?wake認為,歷代言者似乎欠楚靈王一個公道了,好像大家非把楚靈王歸罪為淫奢之徒才能甘心。

或許,後代言者也是受楚靈王繼任者的惡意誤導所致。楚靈王用宮廷叛變的方法取得政權,同樣的,他也是被他弟弟棄疾(後來的楚平王)宮廷叛變趕下台的。如此的繼任者為了彰顯自己的行為正當,自然要把楚靈王定罪成一堪比商代紂王殘虐、淫奢的暴君不可,否則他不但不受周天子的認可,也會受到其他諸侯國的責難,更會不見容於楚國國人。

根據「歷史是戰勝者書寫的」這條鐵律,楚靈王耗費巨資、人力,還不時向來訪的他國使者炫耀章華宮的華麗,且多有大臣陳諫楚靈王奢華浪費,這些當然都要好好記載下來,是醜化楚靈王最佳的題材。以後代言者對楚靈王的評價觀之,後繼者楚平王確實也達到了他抹黑楚靈王的政治效果。

但是,我們有看到楚靈王在被他國使臣或自己的臣子諷刺消遣時,他有做出過激的反應嗎?若依照楚平王抹黑他是堪比商紂暴虐無道的暴君標準,楚靈王興致很高地炫耀他的豐功偉業章華宮時,卻被人不斷地潑冷水,他不斬了這些使者臣子不是很不符合這暴君形象?而且,更詭異的是楚靈王更是沒有為他自己營造這章華宮辯解過一句話。這好像是楚靈王就是故意要讓人誤解他蓋這章華宮就是因為他淫奢成性,不思長進?如果楚靈王是故意傳出這些訊息,那就合理了。

為何要這麼做?如果楚靈王是故意用章華宮華麗的外表,讓人誤以為是他是為了藏納後宮佳麗而建造的?如果他這麼做是為了用章華宮讓其他大國誤以為楚王荒淫無道,楚國將因而沒落,使敵國掉以輕心不再把楚國當作競爭對手,也降低對楚國的防備?

但實際上,他藏在章華宮裡面的是預備未來強國的人才呢?

我們從兩件事來觀察,就可看出一些真相。

有一次楚靈王射獵回來,右尹子革前來覲見,楚靈王立即「去冠被,舍鞭,與之語。」,為了不讓自己的臣子久等,立即去除不合禮數的獵裝與之見面,如此有禮地善待飽學之士,楚靈王會是個荒淫無道的君主嗎?

又有一次,楚靈王正在章華宮與右尹子革談話,卻見到左史倚相從面前快步經過,靈王立即對子革說:「是良史也,子善視之,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這樣對臣下的能力清楚的認識,且盡量推薦給自己的其他大臣,這種知人善用,用心經營國家的君主,會是暴虐無道堪比商紂的暴君嗎?這些記載又豈是革掉楚靈王的楚平王能蓄意抹掉的嗎?當然,這些禮賢下士的事蹟,還是被操弄成楚靈王既喜妖嬈女子且又好「細腰」男風,是個「雙性戀」的佐證了。

還有,春秋戰國的「養士」之風盛行,這章華宮為何就不能是楚靈王養士之處呢?史籍上有記載過楚靈王在何處養士嗎?沒有吧?當然,既已成為楚王,楚國境內之士皆可為其所用,隨便安置個職位不就是養士了嗎?

如果我還是要說,楚靈王就是不願意世人知道他已經養了一批精銳之士,蓄意蒙混世人眼光,讓其他諸侯國不知道楚國有多強,可不可能?

現在該談談楚靈王為何好「細腰」之士?

楚靈王修建好章華宮之後,從其他文獻中提到,章華宮「納亡人以實之」。這些「亡人」是一些逃亡的奴隸,但是他們必須體格健壯。所以,這是建章華宮的主要目的?專事收容一些逃跑的健壯奴隸?

傳言男奴們大多以自己的「美貌」取悅楚靈王,希望逃入章華宮,得到楚靈王的保護。至於所謂「美貌」的標準,從文獻記載看,主要有兩點:一是「長鬣」,即長鬍子;二是「細腰」。

章華宮建成之後楚靈王仍在位六年,只要是逃跑的奴隸且認為自己的「美貌」可以得到楚王青睞的,均設法逃入章華宮,居然蔚為風氣。

但當時奴隸可算是私有財產,楚靈王這種間接鼓勵身強力壯的奴隸逃跑的做法,自然招到許多貴族的不滿,甚至於說成是楚靈王在跟貴族搶美貌、細腰的男奴,這可是極惡劣的影響,當然後繼者要用之好好潑黑水。

曾經發生一位大臣申無宇的家奴,逃跑到章華宮的案子,當申無宇知道男奴的去向時就指責楚靈王:「為天下逋逃主、萃淵藪」,是借用商紂之無道諷刺楚靈王,並親自帶兵衝進章華宮內抓回了自己的奴隸。在那時擅闖王宮,那可是死罪啊!但楚靈王並沒有因而怪罪他。也因此,申無宇搶回男奴之後才感覺後怕,也感懷楚靈王的大量,故囑咐兒孫,一定要誓死效忠靈王。後來,申無宇的兒子申亥知道楚靈王落難,便偷偷把他接到家中。楚靈王自知復位無望,毅然就在申亥家中上弔死了。而申亥埋葬了靈王,並讓兩個女兒為其殉葬。

Wake認為,這申無宇會反差如此之大絕不是怕楚靈王報復,而是楚靈王在申無宇衝入章華宮搶回他家男奴時,楚靈王必定讓申無宇親眼見到在章華宮所做的事情,且告知實情,才會讓敢率兵衝撞章華宮的申無宇能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對楚靈王態度,轉而效忠他。

楚靈王又一次在小事上留下證據,他絕非一個暴虐無道的暴君,甚至於可說他是一位賢王,得到臣子信任的明君。

依據前言,我們現在就來看看,楚靈王究竟在章華宮做了甚麼?

首先要問,楚靈王為何要把「長鬣」、「細腰」的逃跑男奴藏在章華宮內?

「長鬣」的意思就是留蓄長鬍鬚,大家可能不知道,春秋時代各國都有些異於他國的生活習慣。而楚國的青壯平民喜好留落腮鬍,既已淪落為奴,更不需太講究門面,自然回歸自己喜歡的風格。而當時奴隸來源不少是來自戰爭的俘虜,是敵國人。所以,區別是否為楚國人的間接辦法就是看有無落腮鬍。如果楚靈王在章華宮內要培養一批楚國死士或武功高強之士,又不願意讓環伺的敵國人探知詳情,這就是初步甄別是否為楚國人的方法。

而本篇文章的重點「楚王好細腰」的細腰更簡單了。大家只要想一想,現今的健力選手,在舞台上擺出各種讓每塊肌肉賁張的健力姿勢,他們主要的特徵是不是上半身是倒三角形的?八塊肌、人魚線那就是楚靈王喜好的「細腰」。如果上身肌肉不發達,那來的細腰?所以,所謂「細腰」是肌肉發達對比出來的腰部特徵,絕不是飢餓之人前胸貼後背的慘狀。

至於那些朝中大官,補了個風、捉了個影,希望能從外貌得到楚靈王的青睞,就全走偏鋒的把自己餓個半死,還持續多年,簡直就是個可傳頌千年的大笑話。Wake倒是覺得這楚靈王看在眼裡,滿朝大臣面黃肌瘦、行動巍巍顫顫的,他也不點破,當然他是為了保守章華宮的秘密,看到大臣們誤會如此,也正好可以讓外界、敵國同樣誤會。可我想到每次楚靈王上朝,看著滿朝面黃肌瘦的大臣,還能沉得住氣、憋得住笑?那還真不是普通的惡趣味啊?

為什麼只要逃跑的健壯男奴呢?逃跑的健壯男奴好啊!那時逃跑的奴隸一旦被抓回去是會被嚴重處罰的,有的還會丟掉性命或被迫陪葬、殉葬,只要逃跑幾乎就是沒有回頭路的。可逃進章華宮且被收留下來的男奴,如果願意接受戰技訓練,等於一下子脫離了奴隸身分,甚至於立刻轉成有點小地位的戰士幹部,而身強力壯的他們連重力訓練都可以免了,就可直接發揮所長接受戰技訓練,這麼好的事誰不效忠啊?誰不努力強化戰技啊?而楚靈王也可以省了強化奴隸體魄的時間和資源。

這就是楚靈王異於常人的超前智慧。

再說,楚靈王為何要這麼多的力士人才?當然是強國、打仗用啊!wake判斷楚靈王是把這些人才做了因才施用的培養,有經世治國之能的,就讓他們在章華宮裡飽讀前賢智慧,進而提出治國、強國的方略來。能武之士則訓練成具有高超武藝或特殊技能的戰士,然後再分發到楚軍裡做為種子教官或領隊幹部,依樣畫葫蘆的用同樣的訓練把全體楚軍訓練起來。

春秋時期的戰爭主角,主要是車兵和徒兵,也就是戰車兵和步兵。也有水系發達的國家如吳國,特別設有舟兵,相當於現代的海軍陸戰隊。中原大國的戰爭,一般在城外的平原交戰,是看出動多少乘戰車為主力,如出動一千輛的就壓過八百輛,大概就可分出勝負了。至於幾萬、幾十萬的徒兵,只不過能壯壯聲勢,守守城池罷了。真要在平原野戰,兩軍一旦開戰,戰車由四匹馬牽拉,速度遠比徒兵來得快,等戰車在前方一陣衝殺完了,戰役的勝負大該就已經定了。所以,春秋時代的徒兵人數動則數萬、數十萬,可重要性遠不如戰車來得重要。

楚靈王應該就是發現了耗費大部分的資源養了數十倍於車兵的徒兵,卻功能有限,只要碰到戰車,似乎就只有挨殺、逃命的份兒,這是戰場上極不合理的地方。另外,戰車需要多匹戰馬牽拉,地處南方的楚國較難籌措到充足的戰馬,雖被稱為「萬乘之國」,恐怕能實戰的戰車是有限的。這可能是之前楚國長年與周邊敵國彌戰,死傷無數,耗資鉅萬,卻無法得勝的重要原因。

楚靈王可能想出了解決辦法,就是組織數人小組的徒兵,擁有強健的體能和靈活精準的戰技,運用器械,其戰鬥目的是把所向披靡的敵方戰車弄翻。戰車翻了,欠缺速度的衝擊,車兵持用的長戈、長槍就成了廢物,如再被身體強健且靈活移動的徒兵一圍,恐怕只有繳械授首的份了。如果這種小組徒兵組合真能克制兇猛的戰車,那必定能扭轉戰爭型態,對人員眾多的楚國有大利。但這些戰術的改革當然要保密,否則敵國學去了,那可前功盡棄了。

而且,前言所猜測,章華宮除了儲備治國人才之外,也可能是一個秘密的軍事訓練基地,這項說法隨著章華宮遺址出土而得到證實。

西元前278年,秦將白起攻破楚國郢都(國都),聞風楚王楚頃襄王北逃,被迫遷都於陳(今河南省淮陽縣)以求自保。白起則將郢城周邊建築一一燒毀破壞,而當時深藏雲夢大澤(今漢水與長江之間的水道縱橫區域)的章華宮,也被白起一把大火燒毀,已挺立兩百五十七年的天下第一台章華台,也就消失在荒煙漫草中。

經過了2261年,直到西元1983年,終於在位於湖北省江漢平原中西部的潛江市城區西南約30公里處之龍灣遺址,確定是章華宮的遺址。

遺址平面呈長方形,東西長2公里,南北寬1公里,總面積達2平方公里。遺址的東部建有連成一線的四個台,其中最高的一號台,俗名「放鷹台」,即可能是名聞二千二百餘年前的「章華台」。根據研究推測,放鷹台一號宮殿基址的建築面積達13000平方米,主要由高臺、廊廡、庭院、道路、廣場、水榭等多個建築體組成。在建築風格方面,講究高低錯落有致,動靜相宜,不就是一個可以對外封閉,培養文臣武士的好地方?

根據已發掘的建築遺跡和勘探提供的資訊,初步推測潛江龍灣放鷹台一號台宮殿基址的台基東部為三層台建築,為宮殿主體建築,其朝向為坐北朝南,可能是楚靈王規畫的朝議、處理政事之處;西部為兩層台建築;台南地貌平坦,似為廣場式建築;臺北、台東為亭廊環繞的園林式建築。台周曲廊環繞,台內曲徑穿梭於一、二、三層之間,台東有河流蜿蜒,台西、北有湖水漾波。

重點是最高大的第一號台其南側為一廣場。

據文獻記載,章華台台高十丈(按楚制約23米),基廣十五丈(約35米),相當於一座近十層的高樓。章華台有四層結構,在二層台以上南臨廣場,不是正好可以校閱陳列廣場的軍士?或是觀察一組一組的徒兵武士對戰戰車操練的極佳建築?或根本是出征前的點將台?建築這麼大片的廣場,絕不可能是為了讓宮女舞伶在大廣場上跳舞的吧?這章華台的建築當然是為了軍事目的而興建的。

由於這些蛛絲馬跡,wake相信歷史上的楚靈王是被後繼者抹黑的。相信楚靈王是一位真誠、有想法、敢作敢為、善用人才、志在天下的有為君王。也因為他銳意改革,興利除弊,勢必得罪或壓抑了既得利益族群原本的王室手足,所以才被他的族弟們推翻,最後在大臣家中自己結束了生命。末了,還被繼任者利用章華宮再加強抹黑楚靈王的奢侈、荒淫、無道了多年。

花了上萬字說明這「楚王好細腰」根本是一場被潑了政治黑水、以訛傳訛的文化謬誤。wake的說法顯示了楚王根本不愛細腰的仕女,所以,若說「細腰」舞人是源自於楚靈王的章華宮,是不正確的。

但是,前言還不足以排除楚國的舞人,不是細腰的。所以,最後我們再來論一論楚國舞人是否「細腰」的問題。

參閱不少他人論及楚國甩袖舞蹈的文章,都提及「翹袖」、「折腰」這兩大特點。

「翹袖」,大家都知道是甩袖過頭的手部舞姿,本文中圖片舞人的手部差異在袖子是否一貫或是粗細兩截,但動作卻是差不多的。

「折腰」這個動作是我們探討的重點。

不少文章中提到,楚舞的身體扭曲、靈動,讓人觀賞了都進入忘我的境界。楚人浪漫、奔放,相信能讓楚人忘我的舞姿,必定是上半身舞出了雙袖美麗的飛射、波動如江河衝撞巨岩的激盪、澎湃,再用下半身的扭轉、騰躍舞蹈出江河的繚繞。如此巨量的上、下半身的運動全依靠腰部的發力與扭轉,若是不盈一握的細腰,能擔得起承上啟下這麼大的運動量?各位不妨觀察一下我們雲門舞集專業舞者的腰身,那位堪稱細腰的?

也有人提到楚人欣賞的舞蹈體型,是「豐肉微骨」而「小腰秀頸」,集苗條與豐滿於一身……。但 Wake認為,仕女「豐肉微骨」的審美觀在楚國豪放的社會應屬合理,可要我將「豐肉微骨」和「小腰秀頸」兩個條件擠在一個人身上,還真有些困難,豐腴的人會「小腰秀頸」嗎?

再說,南越王墓出土的玉舞人腰身不細,但其舞姿合理。可其他在漢墓出土卻被斷代為戰國的四件玉舞人,腰身被寬帶綁縛得緊緊的,腰是細了,但她們舞得出扭動、折腰的舞姿嗎?看實物照片最準,有折腰、扭腰的樣子嗎?這也是wake認為她們是漢代宮廷袖舞的舞俑,絕非是春秋戰國楚國的舞人,因為她們根本無法「折腰」。

其實,由wake的玉舞人和南越王墓出土的玉舞人來觀察,腰部彎側是為了強化那飛甩出去袖子的力道,增加了觀賞者視覺的張力,以及能預備後續舞姿的迴旋,是比較合理的運動軌跡。可也因為這舞姿的獨特,遂將此霎那間的翹袖、折腰美妙的身姿,留在萬古不滅的精美玉石之上。

長長大篇一萬餘字,是想用實物來推論文化上的可能錯誤,讓各位格友欣賞古玉之餘,也能為楚靈王平反一下,為那漢墓出土的玉舞人重新斷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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